舒映桐听他跨上车板落座驾车,掀开帘子坐到外面。

        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招牌上的“聚丰粮铺”四字,戳戳他的手臂,“这掌柜真是卖得一手好惨,不去说书可惜了。”

        这么大门面,天花也没多久,怎么就要用人力小车去进购粮食了?

        别的不说,当初秀吉村黄地主的粮仓可是让逃荒的她们吃了一个多月还剩余大半。

        明明是全县城卖粮食的突然因为利益和危险形成了抱团商会,发灾难财才是真的。

        干旱的时候河运走不成,年底到现在风调雨顺,垣县的粮价都开始慢慢下降了,也不知道安行舟稳住了粮价没有。

        “我问过了,这城里的百姓并不是无米下锅,而是不确定缓住天花的势头需要多久,所以才疯狂抢购粮食。毕竟十几年前也爆发过一次瘟疫,有的州县花了四五个月才肃清感染的人。”

        舒映桐点头,“去年大旱,粮食紧缺,我们受灾严重的百姓才是真的无米下锅。囤粮是本能,只要朝廷把瘟疫政策迅速下发到各州府就好了。”

        防控是关键,小农经济的好处就在于大多百姓可以做到自给自足。

        像覃氏这种贫困户都对生活有信心,没有主粮,田里地里还有东西可以吃,只是把生活水平降到了最低。

        “这些奸商要是没有官府给他们做后盾,他们怎么敢把一斗米的价格提到八百钱!”景韫言心里窜火,却扯着缰绳让马儿走慢一点,让来往的百姓可以避让。

        舒映桐拧起眉头,这个朝代,十斗为一石,一斗米十斤,一斤有十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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