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示意他坐下,叩叩桌面提醒大家安静。

        “比如砖窑,你可以烧砖做买卖,但没权力把砖窑卖给别人。契约签五年,到期之后可续可弃。第一期承包可以欠账,明年腊月之前把欠银结清。”

        砖窑干活的人不少,想承包的却没几个。现在大伙家里听不见两声铜板响,谁有那钱盖砖瓦房?

        再说现在暂时都有房住,要砖窑没什么赚头,还不如多开荒两亩地,种点皮实不挑地的庄稼。

        “姑娘,我家想承包砖窑!一年多少钱,我欠账!”郑大春一看没人跟他抢,特地问过了自己的师傅吴兴发,见他摆手不要,心里高兴坏了。

        吴兴发烧了十几年窑,都是做人家的工人,对里头门道清楚得很。

        别的不说,东家换了五六个。有干着干着被同行挤得亏不起的,也有得罪工头把砖窑整黄的。

        他对做生意怵得很,想着反正现在有自己的地了,吴大春能把窑盘活,他就去给他做工。

        “招标制,底价一年一两。既然没人跟你竞标,去签契约吧。”舒映桐指指魏大福那个位置。

        魏大福少时读过两年村学,后来家里供不起学了篾匠活,做了大半辈子庄稼汉。

        因为组织能力强,处事世故圆滑,被舒映桐提为二把手。村里很多事都是他出面组织调度,更多的原因是舒映桐有意把工作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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