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的津阳河活了过来,河水绕村而过,河面中间时不时飘过残枝断叶和一团团枯死的茅草,也有一些黑黢黢不知名的杂物。

        水位线有点低,只到小腿肚高度。下过暴雨的河水有些浑浊,看不清河底。

        即使这样,岸边斜坡也被妇人们抬了平整的宽石条搭起了洗衣台。

        清晨的河边很热闹,妇人们三三两两占据一个洗衣台,一边聊家长里短,一边洗着手里的衣物。

        东边山头隐隐露着橙红的光,要出太阳,算是个好天气。

        洗衣物和杂七杂八用具的妇人姑娘很多,看见远处拎着木桶走过来的景韫言时纷纷惊奇议论。

        一个妇人站起身子远远瞅了一眼他的桶,明显是布料,蹲下身子和旁边的妇人笑着打趣:“哎哟,景公子这种富贵人也要来洗衣裳?”

        “呀,还真是哩。咋个自己洗了?姑娘的衣裳以前不都是朱姑娘洗的?”

        有些和南村走得近的北营妇人也愿意多走一段路跑到靠南村的河边洗衣裳聊天。

        雪梅刚把用皂角浓浆兑水泡好的红色袍子拎出来,抬眼瞧见神色从容走过来的景韫言,莞尔一笑。

        “景公子要洗什么,放这里我顺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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