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吼,大晒场织布的、纺纱的、裁布的、做针线活的、搓麻绳的,纷纷收了声往姚氏看齐。

        待看见她旁边站着满脸泪痕的安夫人,不少妇人少女本能地站起身。

        “有的有的,俺这个鞋底子刚开始纳的时候看见安小姐往姑娘房间那边去了。”一个黑瘦妇人高声回话,扬扬手上已经快纳完的鞋底子。

        晒场边上有个水滴刻漏台子,平时都是以这个来看时辰。

        台子附近的人看差不多时辰该回去做饭的时候也会顺便告知其他人。

        做活的时候顾不上看,黑瘦妇人说不准大概时辰,只能用手上的鞋底子来让她们反推安小姐去了多久。

        “是哩,俺也看安小姐在那边玩哩,就是日头还没走到雪梅姑娘棚顶的时候。俺上茅房回来看见的,和栓儿在一块呢,这会估摸着还在玩呢吧?”

        东南角一个年轻姑娘招手回话,手上还缠着拖地的麻纱,见大伙回头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姚氏心中大石落地,舒出一口长气,抬手往下压了压,“好,我知道了,大伙接着做活~”

        这里人大多都讲方言,音调千奇百怪,戚氏从很远的地方跟着夫君来这里上任,听着有些费劲。

        但是看她们的表情都很轻松,心里已经确定月儿没有什么危险,稍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姚氏的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