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筷子把挡住菜碟的袖子推开,“这补丁挺新的,下回记得用旧布。”
筷子尖一转,稳稳的从碟子里夹了一粒花生米,“去让人拿两坛酒来。”
“没有!”凌睿暄一甩袖子,铁青着脸坐下,“我都穷得吃青菜了,你还想喝酒?茶叶沫子都没有!”
花生米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准确的落在缺口瓷碗里。
“又是穿补丁袍子,又是青菜的,你怎麽不乾脆扯两把青草端上来当菜?”
“哼,你当我不想吗!”凌睿暄冷哼一声提筷把花生米扔回景韫言碗里,嘴里小声咕哝:“那我自己不还得吃麽,谁要陪你吃什麽草。”
“说来说去,不就埋怨我调了点粮食和钱给垣县?这不是你自己揽回来的渣渣县麽?”
景韫言放下筷子泰然自若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脸sE黑如锅底的凌睿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日夜兼程把太子密信截住赶回熠王府,发现这厮不像往常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在卧房里捣鼓半天,出来时穿着一身崭新的破烂袍子,头上的金冠金簪换成一根竹筷,脚上的靴子倒是没舍得祸祸。
吃饭时让下人给他摆了一个粗瓷大公J碗,一看就是从後院下人灶房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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