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本那么和煦温润,刘仁赡却感觉到刺骨的寒意,那样的寒意让他心惊胆寒,让他头晕脑胀,无力感和绝望敢能在半夜将他从梦中逼醒,几日来,人又瘦了一截,整个人眼窝深陷,远不如前。

        刘仁赡吃饭没出一点声音,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训,喝完之后又打了半碗水,把碗里的所有粮食渣都冲进肚子里。

        孙羽则忧心忡忡,一碗粥水只喝了一半,“节帅,朱元只怕撑不住了,那史从云太厉害,我小看他了.......”

        “嗯,不只是你。”刘仁赡点头,把碗筷递给手下士兵,然后站起身来:“当初老夫见他每天在在城外晃,也没什么正事,还亲自跑去往投石机上搬石头.....”

        “节帅!”孙羽有些吃惊。

        “老夫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敌人,哪怕他是个年纪轻轻的孩子。”刘仁赡看着他:“何况他打败过蜀国,击败过刘彦贞的大军。”

        说到这他叹口气:“只可惜天天盯着他还是看不出他的门道,猜不透他的想法。

        起初以为他要集中兵力强攻寿州,后来又觉得他可能想要在紫金山东面打朱元的大军,直到现在,几十天过去,我们才逐渐弄清楚,原来他一直盯着的是涂山。”

        “好狠辣的眼光,独到的用兵,是良将帅才。

        大概这就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吧.......周朝的皇帝敢用他也不简单,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挂淮南招讨使,不是谁都有的决断。”

        “大帅.......”孙羽说不出话来,他从没听刘仁赡这么夸过一个人,哪怕当初林仁肇焚毁下蔡浮桥,节帅听说了也只是夸他有胆识,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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