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青棠无所谓地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是柳家的继承人,岂会将自己束缚于方寸天地?”

        众学生听了这话,知道自家斋长是真的没把自己当一般的闺阁女子看待。心下佩服之余,也有几分茫然。他们未曾见过其他这样的女子,自然也就不知道这样的女子该是怎样的人生。

        李迩痴痴地想着:如果以后斋长过得不好,大不了自己娶她。好像先生家是要招赘的?招赘也行。反正自己家里有大哥顶立门户,自己怎样都无所谓。

        张洺的姐夫不在了,公婆年老干不动活。姐姐一个人辛苦拉扯着两个孩子,还得照顾老人,不得已出门摆摊卖锅盔,就为求个活路,却经常被人说不守妇道之类的闲话。

        他想着:什么狗屁人要求女的不能随意出门的?女的和男的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身责任挣扎求存嘛!这个金钱真不是东西。别人是吃人嘴短,他是吃人嘴贱。

        王文觉得金钱简直就是他的仇人。本来他的学习到了瓶颈期,因为斋长的原因最近有了明显的进步,他正高兴得不得了,觉得童生考试更有把握了。结果金钱要把斋长赶回闺阁中。如果斋长像金钱希望的那样一天到晚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谁还帮他进步?他要是没考好,肯定要去打金钱一顿。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基本都很支持青棠。

        刘氏刚刷完锅,累得腰酸背痛,还要洗衣服,没时间休息。盆里的这十件衣服是她从隔壁王大娘手里抢过来的活路,为此她还跟对方吵了一架。要养两个孩子,没有办法,她不多抢点活儿就赚不够钱买米。

        她还没给洗衣盆里添上水,就见儿子气呼呼地摔门进来了。

        “儿子,这个时辰你不应该在上课吗?怎么回来了?”刘氏诧异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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