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没有回答林勰的问题,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子修,这几个人,非杀不可。”

        外人如何指摘他都无所谓,身边亲近之人,他仍想为自己辩解一句。

        林勰听了这话,没吭声。

        他与谢沣总角相识,再了解鸣苍不过。

        因为经历、也因为身世,鸣苍的个性是有些割裂、冲突的,尽管在自己看来,这样的割裂算不得缺点,甚至不会觉得矛盾。

        自幼习儒,将读书习字、诗书载道看得极为重要,却又能毅然弃笔从戎,刀枪箭矢里一呆就是几年。

        三岁就起始的孔孟之学虽未将他滋养成什么大善人,却也不会让他视人性命若草芥,要说起在战场上杀的人,那海了去了,但下了战场后,这般杀戮,是第一次。

        “我晓得的,东宫的人嘛,杀便杀了,今日不是他们死,明日便是咱们亡。”林勰道。

        “不单如此,”谢沣仰瞧着顶帐,眸色渐暗,“寻氏一门于我有恩,这几人,杀了寻月棠的父母,又险些将寻月棠置于死地,这是仇,我该当替他们报。”

        更何况,他曾与那两个婆子在安乐侯寿宴上打过次照面,若是被认出,后患无穷。

        “什么恩情?”林勰一听这话来了劲,也不翘着二郎腿装大爷了,当即除靴上榻,侧卧下去,支着脑袋戳了戳谢沣,“快些与我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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