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挑些要紧的东西带走,那些旧物用不到,不带也罢。”

        辛夷知道她的筹谋打算,趁着无人,靠过来悄声道,“姑娘这一去便没打算回来,咱们自己的东西收拾带走,留下来也是便宜了别人。”

        赵家是个樊笼,她生受了四年。如今总算有了出头之日,这点身外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面上是去清修的,大包小包的不好,万一叫人瞧出端倪,起了疑心才坏事。”

        陈窈目光四顾,毕竟住了四年,家具器物,花瓶杯盏,这屋子有着主人清雅的气息,“树挪死人挪活,没什么大不了的。挑紧要东西带走,其余这些衣裳被褥都是小事,往后重新开门立户,再置办也不迟。”

        新婚第三天,丈夫随军北上平叛,她在这伯爵府的后宅里,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般过了四年。

        如今这一走,再没打算回来。

        陈窈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天不亮就起床梳洗,一遍遍检看箱笼行李,是否周全。

        终于熬到晨光微曦,去上房给赵太太请辞。

        当家的三姑娘赵从蓉也在,永远眯眼瞧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出门在外,仔细言行,休得丢了我赵家的脸面。”

        小姑大龄未嫁,在娘家当家,跟赵太太一样瞧不起弟媳的出身,往日同她说话,都是这样训诫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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