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光有这个是不够的,南方姑娘水灵有才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家里原只是屠户,要不是跟着唱曲儿班子呆过几年,勉强识得几个字,赵弘这样的公爵子弟,也是看不上她的。

        而且她还听说,赵弘的夫人出身书香门第。

        敏感自卑,也只能暗地里不服气,甚至幻想有朝一日见上面,她要当那个胜利者。

        身子渐沉,近几日有些嗜睡,这日午睡刚醒来,坐在镜前篦头。

        听见院门上有动静,她搁下梳子探头,心中一喜,“鹊儿,是爷来了?”

        除了赵弘,她这里少有人走动。

        鹊儿却说,“不是……隔壁庄婶送了腊肉来,还有山楂糕,婶子说,见奶奶这几日常说嘴里没味道,她今日得闲,特意做些山楂糕来,给奶奶开胃。”

        鹭鸶巷里多是齐整的四合小院儿,住的也都是寻常人家,左邻右舍爱凑热闹,时不时串门闲话家常,很有平易近人的生活气息。

        戎饮香原本不想应付,总是闭门谢客,又像是异类。是以偶尔让厨上的婆娘去东西两边走动,也有了点头的交情。

        隔墙的庄婶是个干净爽利的妇人,一张圆脸很讨喜,偶尔来串门,讲些笑话常逗得戎饮香也欢喜。

        于是戎饮香把人让进来,“多谢婶子惦记我,倒叫您受累了。”

        “哪里话,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年我怀老二的时候也吃不下睡不着,这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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