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不善钻营,却又记挂赵弘伤情,天人交战一番,最终鼓足勇气上前问安,“听说小舅舅回京了,一切可好?”

        特意沿旧称呼,有套近乎的意思,而且雍王历来不苟言笑,陈窈也做足了他不认识的准备。

        牵挂战情,本来萧豫紧锁眉头,满身风雨之气,谁知转脸看见是她,不由自主松懈下来,“都好,你怎么在这?”

        陈窈侧影如剪,含笑如春,“外子跟随大军北上,昨儿收到家书,说是伤了手臂,家里人记挂,我来买些伤药,托驿站下回带去。”

        “你成亲了?”萧豫想了想,不待陈窈答话,便道,“哦……我想起来了,是伯爵府赵家的。”

        陈窈面薄,才做人新妇,动不动就要不好意思,“三月前才成婚,家里人听说小舅舅没在京里,便没叨扰。改日等您大胜凯旋,家中备下薄酒再请您赏光。”

        彼此是拐折亲,家里人怕特意请他,有攀龙附凤的嫌疑,正好听说他外出办差,于是并没下帖。这会儿提及难免尴尬,陈窈尽量话说的圆融,此事也就揭过不提。

        萧豫身量高大,肩宽背阔,气度如山。他转身坐到椅上,金甲佩剑相撞,久战沙场的杀伐之气,如山如虹扑面而来,令人望之生畏。

        无事本该告辞,陈窈只好佯装看天,煞有介事般轻呼,“南边黑云压城,势必会有好大一阵雷雨。”

        他有一双厉眼,洞若观火,这点小伎俩岂能逃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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