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到我早上的时候决定去,但是走到一半还是决定先去给师父扫个墓。我不否认我是有点儿逃避的想法,毕竟我一时还没想到合适、不引起疑心的措词。

        我也确实挺想念师父的,毕竟由人变鬼这件事虽然是我亲手所为,但如此人生转折也确实令人迷惘。我至今记得那天的情况,那天我服药变成了鬼,然后我疯狂的把那只杀害了我全家的鬼给撕了,血的刺激下我几乎癫狂到和它没什么两样,那个时候,闻讯赶来支援的师父到了。

        我差点被杀掉,我毫无理智的冲师父怒骂,我说他那种生来就是健康强壮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打出娘胎起就重病缠身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我说我凭自己的腿稳稳当当的站着、跑着,甚至如此大声的怒吼都是变鬼了以后才人生第一次经历。我也说了我不想要别人替我报仇替我保护弟弟、替我和鬼战斗甚至替我去死,积攒了一生的怨气几乎都在一瞬间爆炸。

        而师父的回应,则令我永生难忘。

        “那么跟我来吧,我教你怎么拿刀,我教你怎么杀鬼,我教你怎么保护家人和其他如你一般、生来孱弱的人们!”

        好在我的药虽然剂量不够,但青色彼岸花还是有的效果也是有的,虽然我变成了血鬼,本体就是体内的血,但我的躯壳好歹还是恢复了过来。主公也意外的相当开明,主公和师父一起保守了我的秘密,我也遵循着师父为我照亮的路走到了如今。

        “大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在师父墓碑前发了一会儿呆,注意到有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先发现我了——炼狱家的墓地,来的当然是炼狱家人。杏寿郎跑到了我跟前,不远处是槙寿郎和个年轻的美人,前几年我来过的时候没见过她,应该是杏寿郎的妈妈吧。

        “没什么,只是路过的时候,忽然发了会儿呆。”

        其实是想念师父了,不过还是别说的好,要是他们走过来一看——啊,几百年前的先祖——那问题可就来了。

        “这样啊。”杏寿郎颇有些好奇的往墓碑看了眼,不知道他字认全了没。

        “是给长辈扫墓吗?”我蹲了下来和杏寿郎说话,小家伙的眉眼越看越充满家族遗传的特征,不过比起他爸爸比起好多代之前的师父,他看上去稍清秀一些,还是有些像妈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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