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格斯特拉处置琴费士这个瘾君子兼毒贩时,安室透曾经见过他脖子以及锁骨处的伤痕。

        他小时候因为肤色发色和其他人不同,和嘲笑他这点的同龄人打架是家常便饭,上警校后开始接触格斗练习,在接受卧底任务后更是接受了更严苛的培训,他能够判断出一个人身上的伤大概是怎么造成的。

        安格斯特拉那样的伤根本不会是普通训练和战斗能留下的,尤其是脖子上的烟疤,就算是蛇精病拿烟头去自虐,也是伤在手臂或腿上,不会按在脖子这么脆弱的地方。

        他那样的伤,那更像是一种被人刻意虐待折磨的痕迹。

        考虑到安格斯特拉的年龄和加入组织的长短——从他手上练枪磨出的老茧推测,或许在五年以上——如果是组织的人虐待他,他不可能这么毫无怨言地老实执行任务,那就是加入组织前、在他连十岁都不到的时候。

        在搬到安全屋和他同住后,安室透也想过找机会去看他身上其它地方是不是也伤得那么重……这不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要近距离生活的上司。

        但安格斯特拉总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洗完澡后都会立刻缠上绷带,他一直没有机会。

        安室透也不能直接对安格斯特拉说“拆下绷带,让我看看你的身体”,那样感觉就像个对未成年男孩图谋不轨的变态……他不想组织还没捣毁,自己先被发小含泪扭送进监狱。

        安室透没有继续想下去,不动声色地打探道“他坐下后没点其他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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