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素戴好手套蹲下身,掀开白布仔细端详那具尸体。

        即使白布下的人是她近十年素未谋面的父亲,林若素的眼中也不见半分波动。她面无表情,以一种冷漠的专业态度检查眼前的人。

        冷冽的空气中残留着炭火的味道。

        见她翻看尸体,下城区的管理人想要搭把手,却被一把挡开,显然是嫌他碍事。管理人赔着笑脸连连退后,不敢再插手。守在门外的人看到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管理人在林若素面前吃瘪,眼中都露出了几分嘲弄。

        午后日头明朗,这阴冷的贫民窟却像是冷窖,管理人棉衣围巾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在这种地方仍觉得冷,他抱着胳膊看林若素。

        并不厚重的长风衣包裹住年轻女人高瘦的身形,胸口处的口袋扣着研究所的徽章。虽然脚下是双黑色的高跟长靴,她却踩得极稳,如履平地。

        在这寒冬腊月,只是看到这一身就会让人忍不住打哆嗦。林若素没理会别人的眼神,用没碰过尸体的手背推了下银边眼镜。

        那张容貌绝佳的脸本是极美,但像是冰山一样不可亲近。

        林若素挪动脚步换了位置,额前的碎发散落到一侧,隐约露出下面藏着的一条伤疤。

        那疤看着长度约有一寸,隐没在层层发丝之间,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一个姑娘家身上。

        管理人打了个寒战,不敢继续打量。眼前这位可是研究所所长沈靖雯的亲生女儿,前途无量的人物,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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