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素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系统的话音落下，柴房就安静了，此时她也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失忆之前的她，真的会和某个人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吗？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散发着光芒的脸，林若素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渐渐不平稳了。
怎么回事？她对系统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即使确信自己对眼前这张没有五官的脸不会有什么别的感情，林若素显得还是有些紧张。系统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哀伤，她可不想被当成什么人，冒名顶替了系统对别人这一份深厚的情感。
虽然她并不擅长应对这种气氛，但还是开了口：“正常来说，人的体温都在36度到37度之间，同时一天中会有多种变化，而这种微小的变化对于人手来说，是分辨不出来的。”
林若素看着系统，定了定神，继续说下去：“也就是说，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不一定不是我。”
柴房中又陷入了许久的沉默中，系统没有说话，站起身抽离了自己的手。她又盯着林若素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在林若素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前，系统离开了。
她的身影看着格外落寞，像是记错了影院演出的时间，匆匆前往，却只看到了散场后心满意足谈论剧情的观众。系统隐没了身形，她的离开和到来一样突然，消失在了柴房中。
林若素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无端急促起来的心跳和呼吸。毛毯上淡淡的香水味涌入了她的鼻腔，这时林若素才想起曾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在她的衣柜里摆放着一瓶香水，瓶子中的深紫色液体几乎是满的，看上去只用了几次而已。装香水的盒子中有一张黑色印花的卡片，上面写了一行字：秋天雨后的味道，和你正相配。
卡片没有署名，林若素没有喷香水的习惯。但既然这瓶香水能被曾经的她好好收到柜子中，应该来自曾经让她比较在意的人。
她按了下喷头，闭上眼睛轻嗅。金黄色的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古楼的钟声，老钟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窗前被雨水打过的菊花仍然怒放，随着浮动的空气送来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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