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星居早就大变样了,原本纷杂挂在墙角的零碎物品全都被取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排排紧凑的檀木架子,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异域风情的物件,和上次来那些有趣但不值钱的物件不同,铺子里明显多了许多珍贵的东西,店铺正中央放了一个层层阶梯展示架,和檀木架子同样,不过放的是一些小巧的物品。

        屋子背阳,即便是正午当头,里面还是覆盖着大片大片的阴影,是以在揽星居不起眼的角落里,摆上了样式独特的烛台,绘满了繁复美丽花纹的底座之上是细高的烛柄,再往上是烛台,与大陵不同的是,烛台恍若开花一样高高低低,置上了许多白蜡,在柔和的暖光下,铺子里的东西显得更加神秘繁美。

        铺子进门正对面,挂着一副一人高的字画,昏昏暖光把架子、物件的影子映在白纸上,黑影随着烛光不时闪动着,唯有墨色的字迹岿然不动,狂放而张扬地落笔:揽天下之物。

        徐茵从震惊中回过神,揽天下之物,连当今陛下都不曾这么说过,真是好大的口气。

        进店右手侧,还是那个账房先生,他笑眯眯地捋着花白的胡子,也不出声,任凭几位小姑娘打量着,见差不多了,说:“几位可是需要什么?”

        苏玉潆默默把目光投向吴先生,吴先生也向她回以灿烂的笑,她倒是没想到揽星居好好收拾后竟也让她惊讶了一下。

        阮湘湘看花了眼,好不容易分了点注意力过来:“这里有送人的生辰礼吗?”

        “姑娘是送谁的?”

        “家兄。”

        吴先生想了想,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在几个檀木架子上来来回回看了几眼,指着其中一个说:“这是东澜国的短匕,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阮湘湘望了望那把短匕,金光闪闪的刀柄上镶满了细细碎碎的珠宝,排列出一个奇异的纹路,随着烛光的跳跃,偶尔一闪而过一抹流光——看起来不像触之见血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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