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内,金珍玉宝,富丽堂皇,满室旖旎的红。

        一桌喜烛燃的正旺,悬挂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床幔的婚床上,躺着手脚皆被红绸缚住的沈惊月。

        半个时辰前,她被灌下了软骨汤,接着被一众人扶着强行与那温三公子拜了堂,现下又被捆住手脚丢到这婚房中,只等那堂前的温香软玉进屋来,将一锅生米煮成熟饭。

        沈惊月阖上双眼,只觉得疲惫不堪。

        父亲多年来身子始终不见好,母亲也年近致仕,整个沈府的担子如今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她曾不止一次想过,若她是长在寻常人家,便纵马扬鞭,抛了这些尘世纷扰,去寻一人,候一生。

        可偏偏她身为北靖最年轻的翰林,身为沈府的少家主,她还有国,有家,有母父,这些担子她抛不得,弃不下。

        ...

        不多时,门被轻轻从外推开,屋外风大,直把一屋喜烛吹得曳动打闪,来人似怕寒气过进来,又很快的转身将门阖上。

        熟悉的冷香一点一点渡过来,幽幽的缠在了沈惊月鼻尖。

        沈惊月抬头,冷冷扫了走至床前的温清濯一眼,生y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温清濯身形一顿,沉默了片刻,便缓缓将盖头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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