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纹红叶并不只是一片叶子,而是一株奇异花草,早已g枯,除了赤红sE的叶子外,瞧起来没什么稀奇。

        宋元与屠仙仙将叶子捣碎煮成汤汁,席玉拿去给李兆喂服,他颇有些嫌弃:“真恶心。”

        话虽如此,他还是一口气咽服而下,随后往嘴里塞了颗桂花糖。服下不过半刻,他就开始咳血,宋元手忙脚乱给他诊脉,诊过之后,嬉皮笑脸道:“多吐出来点就好了。”

        屠仙仙也不住道:“是呀,师父也说吃下叶子就会吐血。”

        话虽如此,席玉还是不免担忧,她回想起师父刚中毒时的日子,每每压抑毒发时,他痛得全无理智,那模样在她脑海中与徽明的来回转换,她心不在焉地看着李兆,李兆最后一次咳血后,陷入了虚弱的昏迷。

        宋元说他只是太累,需得歇息一会儿。

        窗外响起闷雷,下起了大雨,席玉坐在师父的床边,屠仙仙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道:“那位来找你。”

        那位是谁,不言而喻。席玉知晓自己不能逃避,她将师父的被子理了理,起身往外走。徽明正在一个空置的房内等她,他还是一身素净的道袍,空荡荡挂在他身上,雷电轰鸣,把他的脸衬出几分凄厉。

        两个人久久不说话,终究还是席玉先道:“徽明,我将溪纹红叶给了师父,他中的毒太凶险,我不能再拖了。”

        徽明在来的路上,替席玉想了无数借口,终究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话,他红着眼,问:“你一开始就知道,也早就做了决定?”

        席玉点头:“但我帮你问了解毒的法子,你的身子,我也会想办法……”

        “阿玉,”徽明忽而高声,伤心而愤怒,“你一早就想好把溪纹红叶给你师父,也一早知晓会这样对不住我,那你还招惹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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