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后山吗?”徽明握着她的手。

        常年握剑,席玉的手心有一层薄茧,徽明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轻用指腹打了个圈,才听席玉诧异道:“你就这样等不及?”

        徽明顿住脚步,道:“阿玉误会了,我并非为了……”

        他难以继续接下来的话语,低头从袖袋中找出红盒,递到她手里。

        “是蛊笛,我另寻了个盒子装起来。”

        徽明原本备了个红匣子,垫着珍珠与海贝,想要将太上忘情放在里头送给阿玉,只是昨夜喜怒反复,当中珍珠撒了一地,他无颜再拿出手,便另差人找了个长条状锦盒。

        笛子早已打磨好,白玉的笛身泛着润泽之光,席玉握在手里端详片刻,横在唇边吹了几声。

        静夜里,唯有海水起伏声,徽明知道席玉会吹笛驭虫,屏住呼x1等待着,没想到飞来的只有大片萤虫,从各处成群而来。

        蛊笛的尾处呈羽翼状,席玉握着尾部,清亮短透的笛声戛然而止,萤虫穿过二人,四散于夜空中。

        两个人看了会儿,坐到了就近的小亭中,席玉把玩着手里的蛊笛,看向徽明:“你今夜将我约出来,原本是为了这事?”

        “嗯,”他贴着她,“我始终想认认真真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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