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右手举着烛火,凝视着角落中的神nV像。

        昏沉幽暗的光,只有一点烛影摇晃于神像之上,红光烘着神nV像翩翩yu飞的裙边,浮光落在它的面上,又凝在铜像眉梢,光泽如波般轻动,像是无情的嘲笑。

        很快,席玉就cH0U出剑,将佛龛打得粉碎。

        她原是想将这神像一同劈于剑下,未想到一招过后,佛像并未受损,反倒惊扰了内室的徽明。

        “谁?”

        语息微弱,随之而来的还有搁下瓷碗的动静。

        席玉收起剑往内室走去。内里点了极弱的烛火,先前凌山道长进来过,吩咐人煎了碗温补的药,徽明原本正坐在案边服药,他蒙眼的绸缎解落在一边,雪白秀美的指抵在案面上,少年的神sE也透露着不安和紧张。

        长发落在他的手边,没有束起,内室朦胧的光裹在他清瘦的身上,深衣合得掩饰,衬出他的单薄。徽明坐得端直,目视前方,那双凤眼不再是W灰sE,若不细看,与寻常人的双瞳并无出入。先前原本在喝药,鼻尖还有被药味熏出的一些红,知道房里进了人来,徽明垂眸,用白皙的手背掩了掩。

        原就是天生贵气的一双眼,眼疾稍好一些,眼尾的凌厉与疏冷仿若自带,压抑不住。只他尚且是少年模样,又未能全然看清,眉间的一丝戒备让席玉看得好笑。

        她坐到案边,与他面对面。

        那双瞳仁中目光闪动,徽明艰难地望着眼前人,迟疑开口:“是……席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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