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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时荏苒,兔走乌飞。两载夏去冬来後,庸国之君白稷崩,追諡号为庸怀公,太子献即位,为庸惠王。庸惠王一扫先王在位积弱不振、纲纪弛废之态,於半载之内便雷厉风行地针对法制汰旧革新,铲除异己,任贤用能,以壮国力。

        庸国纵百废待兴,到底多年跻身强国之列,庸惠王yu定国安邦,遂以开国疆、收失土为主向,於邻国燕、魏采以联姻交好之策,诸多邻近小国与游牧民族非灭即并,之於重雩这般草原霸主,则亦采兵戎相见之举。

        可重雩生X与天共存,自有一套规矩方圆,百载多来对哪怕是对诸列强国亦素来称王不称臣,可待庸、燕国二国联手,齐兵攻打之,重雩到底寡不敌众,二稔以来连连取败。

        越离寻上葵巫之际,後者正於其帐内制熬草药,用以照料而今无数重伤及身、轻伤未治的将士勇兵们,数日前与庸燕二国那场g戈交接,对方人马无一不披坚批锐,致使重雩损失极重。而身为带领偌大重雩的王,越离终不得不再次前来询问葵巫,问她昔年曾卜算而出的结果究竟准确与否,可会因着世事多变,卦亦改了相?

        营帐内未有燃起火盆,惟点上几许烛光,入目满是昏暧之sE,偌大地处亦因四周无不置放各式祭祀器具与诸多草药而少有步履能行之道。

        越离见此却早习以为常,迳自疾走如飞地行至葵巫身畔,对着那目光紧锁锅内之物、尚不住呢喃未名之语的年长nV巫,语气似是如常,却隐约能觉察其中的敬仰与肃然,「葵巫,自我十七岁从伯期长老那接下重雩王的位置来,您为重雩卜出的卦皆未曾有失,是以重雩方能安稳太平,未曾熬不过严冬、耐不过歉收。」

        「……可四载多前您曾道,至少廿年内重雩仍无须向任何一国称臣纳贡,可继续做我草原之子。而今,庸、燕二国屡次攻我重雩,数日前那战若非弟兄们振起迎敌,他们险些便踏上乌尔善特的土地,b我重雩归於其下!」

        「越离不过便是想问一句,当年那卦象,可否生变?」语至此处,葵巫搅动药草的手亦蓦然停下,只见她赫然抬首,遂与越离那枭眸清光视线相交,「……大王何有此问?」

        那嗓音暗哑低沉,却亦缓慢清晰,「大王莫不是不信老身当年那卜卦,现下已有归顺於庸国的打算?」

        闻言,越离g唇而笑,却如讽如嘲,「我重雩一族,百年多来享这千山万碧、翠sEyU流,顺时而兴、逆时而偃,从不受人箝制、与人要挟……可如若那些人真迫得重雩无路可退,为保我族人人X命无忧,本王……宁为瓦全,不为玉碎。」

        葵巫听此,半晌缄默,良久後方道:「卜卦之象,乃为天意,老身只据卦言事,不问当中曲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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