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掌柜摇了摇头,笑道:“我只能看出这枚玉石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且做工JiNg细,并非凡品,这玉石之上的梨花栩栩如生,雕刻JiNg美,这样的工艺,在扬州城也是极难见到,倒像是京城匠人们的手艺,且这样的手艺繁复,能买得起这样的玉石,定然是非富即贵。姑娘或可派人去京城打听打听,若姑娘问这玉石有何来历,我实在看不出。”

        安掌柜将玉石挂坠交还给苏媚,苏媚接过玉石,关於她身世之谜和那些失去记忆的唯一线索便在这小小的玉石挂坠之上了,如今这线索指向京城,可她竟连小小的安乐坊都出不去,如何能去京城。

        苏媚蹙眉,r0u了r0u有些刺痛的前额,出了玲珑阁,便轻叹一声,对金钏道:“我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赵府。”

        金钏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姑娘当真什麽都没瞧上?”

        苏媚点了点头,笑道:“不必了。我瞧着江爷也不喜那些繁复的首饰,再说李嬷嬷送的那些簪子和珠花也已经够用了。”

        现下先想办法离开安乐坊再说,至於旁的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到了永宁街,马车缓缓停下,苏媚打起车帘,正好撞见扶桑红着眼哭着跑出了江府,扶桑心X高,这些年在扬州,那身骄纵难缠的坏毛病,便是被那些富家子弟纵出来的。

        她原就没受过什麽挫折和委屈,正如苏媚如料,江泠本就是冲着苏媚才去的安乐坊,他对扶桑可是半分兴趣也无,扶桑往日里用在那些富家子弟身上的手段在江泠面前是一个也行不通,她此去江府还未说上几句话,便被江泠冷着脸,毫不客气将人请了出去。

        苏媚见扶桑离去,不禁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那位爷X子冷,且喜怒无常,令人难以琢磨,她此番前去可不能触了霉头。

        金钏见扶桑那般神情,便也猜到了几分,心里是既欣喜又担心,她从未见过扶桑这般伤心失望,便提醒苏媚道:“姑娘此刻当真要进去麽?”

        说不定扶桑惹怒了江泠,那位爷此刻正在生气呢,此番前去,岂不是正撞在枪口上。

        苏媚扯了扯嘴角,面上泛起一丝苦笑,若是害怕就能不去了麽,她还要藉助江泠出安乐坊,她没有退路,更没有别的选择。

        “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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