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从身后走来,问道:“怎么走路还在跛,叫你每日睡前涂通筋活骨膏,好好涂了没有?”

        游霜点一点头,与大师兄并排走着,伸出长满茧子的手给师兄看,自己懊恼地摇一摇头。

        大师兄无名指腹在掌中掠过一圈,弄得她手心痒痒的。他说:“持剑之人的手,是该粗糙些。”又说:“今日师父话说得重,你当真正往心里过一过。外头都知道师父收了一位百年难遇的奇才,多少只眼睛虎视眈眈盯着你,将来保不齐有人找上门来切磋。再者,剑式练不好,江湖里遇到不平之事,又如何匡扶正义去?”

        大师兄又开始唠叨,游霜听得耳朵起茧,却不甚烦恼。

        她将左手半握拳头放在唇前,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向大师兄——

        “不可。”大师兄断然道:“你才多大,怎么就沾了嗜酒的毛病!快去场里练剑,否则今日没饭吃。”

        游霜不情不愿地点一点头,恹恹往剑场走去;邵月忱留在原地注视她走远——不是含情脉脉,是怕她半道溜到其他地方去。

        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了。

        邵月忱也伸出手,看看自己手上的薄茧。

        师父只收了他们师兄妹两人,可一个迟迟不开窍,另一个……或许这就是命里注定。

        他抬头看一看灰蒙蒙的天,想起师父带回游霜时,天刚下过雨,也是这样灰蒙蒙的。瘦弱的一个nV孩,浑身是疤痕,浑身是泥土,穿着尼姑庵的粗布衣裳,背上还背着个柴篓,紧紧闭着眼睛,颈子正中一块碗大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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