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困在茧里的毛毛虫。

        很丑,他们这个种族在幼年时都不怎么好看,极端分化的变态过程使得这个种族对外貌过分敏感,成年后的蝶越美YAn地位越高、追求者越众;而幼虫们一并丑陋不堪,毫无美感可言。

        可幼虫群T内部也有着极苛刻的阶级划分:有蓝sE或其他鲜YAn颜sE波浪斑纹的虫常被赋予美YAn的期望;有黑sE环状纹的普通幼虫虽然不甚出众,但也勉强过得去。而她呢,拖着臃肿肥白的身T蠕动,身上布着难看的绿sE斑点——这在幼虫里也算得上很丑,更何况她奇异的肥大,几乎时时遭受成蝶与同龄幼虫的耻笑。

        到裹茧的年纪,那一天她悲伤地吐丝结茧,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她的茧很坚y,她喜欢这里。是在这里发育、变态、然后背上展出双翅,前辈们都是这样做的。她的身T确实在变化,浑身像被火烧过一样,但身上淌出许多水。她在小小的茧里挣扎翻滚,等到疼痛退却,她知道她已经步入了成年。这意味着她变成了一只前所未有的丑蝶——蝶王当初在幼虫中看了一眼,断言这将是一只丑得史无前例的蝶。

        因此她不想破茧,温暖而cHa0Sh的茧令她感到安全。

        “你好?”

        柔和的一声,她在茧里停止无聊的翻滚。

        她没作声,却怯怯地期盼那个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好,看起来你该破茧了,为什么不肯出来呢?”那个声音是她听过最柔和、最美妙的声音——她想起空中曾经掠过一群天鹅,年轻天鹅们扇动有力俊俏的翅膀,言谈间达成了什么有趣的共识,因此发出温柔明朗的笑声。

        当时就连高傲的孔雀都抬起头仰望他们。

        是天鹅吗?他为什么停留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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