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生得眉目疏朗,年轻时必也是个风流人物。他一双桃花眼一瞥惠淑,她便红了脸:“先生帮过我一回,是有些缘分。”

        惠淑这一脸红绝不是因着所谓“怦然心动”,而是想起那天与这位季先生相遇时顶尴尬的情景。

        季如风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请进。今日孩子出去疯玩,佣人也因病歇息,顾小姐自在些便好——茶还是咖啡?”

        惠淑忙道:“白水就好。”

        nV友笑着拍她手:“跟他拘谨什么,季先生留洋几年,整个的西派人物,最是乐于交朋友的。”说着嚷道:“如风,顾小姐Ai喝咖啡,将你从法国带的豆子拿来!”

        季如风果真没半点架子,竟真躬亲洗手磨煮豆子,惠淑闻着满屋咖啡香气,听着两人说话笑闹,心里奇异地安宁。

        说起孩子,季如风r0u额道:“子善实在淘,前头家教被气走了几位,若是顾小姐愿意教,那可是再好不过。”

        顾惠淑自然应了这档事,晚上回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着鼻尖还萦绕淡淡咖啡味。

        她靠着窗前发呆,想起与季先生的初遇来。

        其实说起来不过是两句话的事:她醉酒,将季先生认成已故兄长,因此执意抱着不肯撒手;这位季先生也是足够绅士,竟就这样在舞厅沙发坐了整晚。

        如今Y差yAn错的,竟又成了她的雇主。她将下巴抵在膝上,她太瘦,下巴太尖,硌得骨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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