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尧这人吝于赞誉之词,“尚可”在他那里算是挺高的评价了。

        果不其然,次日科考放榜,沈韫的名字赫然列在榜上第七。相府上下自然是不胜欢喜,又是摆酒庆贺,又是告慰先祖,连着忙了几日。

        才消停下来,一道圣旨就送到了相府。沈韫被封为诏州知州,半月后就须启程赴任。

        知州是正五品官,倒也T面。但诏州是什么地方?离京城千万里远的西南边陲之地,可不是什么富庶地方。

        宣旨的太监心里也揣摩不清圣意。圣上就明逸公主这么一个nV儿,这么些年也是百般宠Ai,如今公主刚有了三个月的身子,圣上竟忍心遣驸马远赴诏州任职,使这一对新婚夫妻分离?

        宁饴自然是不满意的。接下来几日,她遣人往g0ng中递了好几封信,却总得不到帝后召见的旨意。

        沈韫本人倒挺淡然。

        是夜,帐中,他将妻子揽进怀里,轻抚她微蹙的眉,“夫人别怕,一年后我便回来了。”

        宁饴环紧了他。听闻诏州生活清苦,此行又山水迢迢,她实在担心夫君这一去生了变故。

        但若她想跟着夫君一起去,莫说父皇母后不会答应,夫君也不会答允的。

        宁饴的手指在沈韫手臂上画着圈,心下渐渐有了自己的盘算。

        “大人,前头就是城门了。”王尹在轿外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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