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虽然宁静,但更多的还是孤独与贫苦。

        几代人了,以前还想过自己修条路出来,奈何试过之后就知道真不行,没有机械,单靠村里的这点人力,比登天还要难。

        他们盼呀盼啊,一辈老去,一辈接着盼,多少年了,终于盼来修路的消息。

        没有任何事情能比这更重要。

        村里有些行将就木的老人,听闻这个消息后,直接老泪纵横,拖着腐朽的身体,一副爬也要爬去陈瘸子家看个究竟的模样。

        陈瘸子家一联三间的石砌房门外,已是乌泱泱一片,单看席恩娜重新戴上鸭舌帽,就知道这阵势有多吓人。

        李丘泽开始见有些人过来,发了些烟,现在也发不动了,他没带几包。

        门口摆了几张椅子,也是村长家所有的椅子,只有真正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坐,其他人只能站着或蹲在旁边,隔远看,都不敢靠近,怕惊扰了老天爷给他们派来的菩萨。

        连熊孩子们此时都特别安份,害怕吃父母的鞭子,紧紧闭起嘴巴,瞪着眼睛打量着那边的“大会”,在他们有限的阅历中,从没见过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明明是早饭时间,各家都不做饭了,饿得他们肚子咕咕叫。

        “陈村长,卧云山这周边一块,是属于云被村的土地吗?”

        李丘泽端着一只搪瓷缸,里面的茶单看条索和色泽,应该就是山顶上刚采摘不久的今年的新春茶,不过炒制的工艺实在有些儿戏,所以喝到嘴里委实算不上好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