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是牛毛细丝,可经许天晴这么一提,对方鼻中的血就很快成了盛夏时常见的倾盆大雨,迫不及待地奔涌下地。

        能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段守铮被吓了个够呛,更是捂住口鼻不愿看她,表情窘迫得很,耳朵根都红得像是要炸了。而她也是着实受了些惊吓,下意识就指了个抬步辇的太监去请太医,并叫晏劭去叩合欢g0ng禁闭的大门。

        “不可。”段守铮仍未把自个儿的血止住,却能赶紧去拦他那相当听对方话的新侍从,“段妃被皇上下令禁足,本将军不能随意出入她的住所。”

        “东六g0ng如今就住了段妃娘娘与我,您不去段妃娘娘那儿寻个地方等太医,难道还想去我那儿?”

        “……本将军并无此意。”

        “那要不您就在这儿继续晒着等?反正这会儿的太yAn是越来越毒了,您喜欢就继续晒,很爽的啦。”她避着光,扇着风,笑得越来越欠揍,“汗能越流越多,血也能越流越多,段将军请好好享受。”

        见此情形,看来也不怎么听新主人话的晏劭立即就去砰砰敲门,敞亮了嗓子喊人。

        在那之后过了片刻,总算是有人来应声,却也只是将门打开些许。愈发憔悴的年轻太监看着他们外方的一行人,下意识就屏住了呼x1,凝固了表情。

        “奴才见过许列荣。”无论如何,添竹还是首先向她请了安,才朝段守铮表现姗姗来迟的关怀,“见过段将军,不知您这是怎么了?”

        许天晴则根本不给某人回话的机会:“段将军身子不适,刚好就在合欢g0ng外鼻子出血,想在这儿休息会儿等太医来。”

        “可段妃娘娘正在被皇上禁足,按规矩不能接待来客。”

        “怎么?段妃娘娘居在合欢g0ng的主殿,这整个合欢g0ng就都成了娘娘的地盘了?”说着说着,她便轻笑出声,“而且啊,要是被认为放任本族男丁在后g0ng内乱晃,娘娘怕是要连这主殿都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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