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顾微庭觉得这位老婆婆的身形与打扮,有些面熟,明明换了衣裳,鼻尖又隐隐嗅到了医院臭药水的味道。

        嗅到这GU臭药水的味道后,顾微庭再看老婆婆的时候,眉头皱出了一块r0U。

        顾微庭凝了神,在记忆里搜寻,成婆婆见他没有把话听到心里,叹气又摇头。

        她想顾微庭是读书人,什么鬼神之说,他只会左耳听,右耳出,在心里笑话这些东西,可明明西洋也有耶稣nV巫之说。

        苦于不能把话说明白,长在成婆婆面上的皱纹,一瞬间又多了几条,更是满面风霜之sE。

        她颤颤地转过半边身子,已失去神采,又微微泛灰泛蓝的眼睛,努力定在顾微庭身上:“顾二爷啊,你不听我的话,这辈子注定只会有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不是现在甄大姑娘肚子里的孩子,顾二爷,带着甄大姑娘,快些离开吧。”

        可惜这番话,顾微庭只听到了前面十个字,一辆汽车摁着喇叭从旁边驶过。

        喇叭声刺耳又拖得长长的,b轮船的汽笛声尖锐,仿佛一枝箭从左耳穿过了右耳,顾微庭的耳朵疼得听不清任何字音,车驶过的那一刻,他感到头晕目眩,心脏也漏跳了一拍。

        人站在日光下,顾微庭却觉得自己处于黑暗之中,脚下踩的也不是地板,而是一朵随时会消散的浮云。

        看着那辆无缘无故响喇叭的汽车,成婆婆眼里有了水光,没有再和顾微庭说什么,转过身,默默离去了:“是天意吧,不能说,不可说。”

        顾微庭弯着腰缓了好久,耳朵才渐渐能听见声音,但成婆婆早已没了身影。成婆婆最初说的那一番话,他抛到了脑后去。

        顾微庭坐着h包车到了顾公馆,刚下车,方叔提着东西从公馆里走出。

        几日不见,方叔鬓边只见白发而不见黑发了,他看见顾微庭,稍住步子,愣了几秒钟,随后扬起一个笑容来:“二少爷,您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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