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姆妈点了几道地道菜打底儿,请张师娘用筷。

        菜过五味,酒罢一壶,张师娘打了个饱嗝儿,周姆妈轮眼看周遭,三米之内无旁人在,不藏阄,娓娓道出来意。

        得知周姆妈的来意,张师娘冷汗狂下,脸sE渐渐发白,忽然觉得方才饮的茶水又酸又苦,吞咽一口唾沫,梗着赤脖道:“配骨啊……也不是不可以,但……这种事情容易败露了,败露总亏没有好处,除非对方囡囡的父母同意配骨。”

        周姆妈从腰包里掏出温大拉送过去:“不知张师娘能否帮忙,寻个八字合得来的囡囡来与我亡儿配骨。”

        张师娘斜觑那包沉甸甸的温大拉,搔着下巴迟疑,最终翘起小拇指收下了,夹着阿谀的口气,道:“配骨不需八字合得来,有缘就成。”

        她起身离座,坐到周姆妈右肩头,抿着两片油光的唇,沉Y再沉Y,无移时,才道:“明日与我一张关公子生前之照,我帮你寻个有缘的人。”

        ……

        周姆妈回到公馆,翻箱倒柜找出一张亡儿生前的照片,放进信封中,下午五下钟的辰光,差娘姨带着照片到巷弄里转一转,若能遇上张师娘,便把照片送上去。

        娘姨运气当头,出公馆走了几米,张师娘斜刺里走来,她步子匆匆,一下子就与娘姨拉开了距离。

        “张师娘稍停脚步。”娘姨启唇叫停张师娘,促忙促急冲上去,气没掇上来,先递过信封。

        十二月出头,天说冷不冷,说暖也不暖,张师娘吐出一口寡气,仍不能控制乱抖的手指,接过信封,寄声娘姨,静待消息。

        张师娘拿得照片,凭着记忆,用红墨水,工工整整地写下关公子的忌辰,就放于城隍庙的井旁草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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