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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玉迷迷糊糊醒来,恍惚间唇齿中似乎淌入什么东西,浓稠的,甜甜的,带些软糯的滑腴质感。

        “······”

        是很熟悉的声音,只可惜太倦了,没有听清一个字节。眼皮gg的,睁不开。冷玉浑身无力,扭转着身子下意识推开瓷勺连同那只手。

        “阿玉,喝一点。”温吞吞的,带些沙哑。

        几乎是揽住肩膀贴着耳朵的低语,冷玉听出来了,是顾先生。她一下子就激灵起来,胡乱挣扎着跑到洗手间里催吐。他疯了,居然追到这里就是为了来再次灌她药?

        本来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吐了半天也只不过被胃酸烧得喉咙撕痛。冷玉跪在瓷砖上,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尝试几次都爬不起来,她呛咳地喘息着,眼角淌出几滴生理X泪水。

        “喝点温水,阿玉,你会好受些的。”男人不敢扶她,准确来说,是不敢y扯一副骨头架子。于是就蹲在身旁摩挲着后背,然后将玻璃杯递到她唇边。

        冷玉扭过头去,是戒备心极强的下意识动作。顾先生尴尬地放下,又试着从背后抱住她一点一点站起来。他想也许她会踢他一脚,或是一记肘击,总不会束手就擒。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抵抗,冷玉就那么安静静的,软绵绵的任他抱回卧室。

        “医生说你太虚弱了,先吃一点东西吧。我记得你原来很喜欢这家的银耳羹。”

        眼见得顾先生又拿起汤匙,冷玉从来没觉得钱是如此难挣。昔年调侃自己若不及早cH0U身难免落得个“有命赚没命花”,没想到今时今日竟果真一语成谶。

        她乖顺地接过汤匙连同瓷碗,轻轻搅了搅。银耳羹炖的很得火候,带些汤汁反复g涸后所特有的微红。并没看见未溶药片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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