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启虽然已经猜到董璜可能会拿一些事威胁他,但他并没有往席斐的身上想。

        直到董璜一句“你阿兄”,如同惊雷殛地,惊得他目眩耳鸣。

        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拔出腰间的佩刀——这是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几乎覆灭理智。

        好在荀启的自制力极其惊人,他只是蜷了蜷手指,状若拘谨地对董璜道:

        “侍中怎会知道我还有一兄长?”

        与独具欺骗性的外在截然相反的,是冷静到极致,被一点点收敛的杀意。

        董璜全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甚至还露出几分高深莫测之意,意有所指地道:“本侯作为总领禁军,负责京畿内城之安危,自然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本侯。”

        仿佛真的能够无所不知,事事通晓。

        荀启只能在心中报之冷笑。

        对于他与席斐的“关系”,知情者不多,却也不是没有。能向董璜透露他与席斐存在关联的,无非就那几个人。

        他不欲再与董璜虚与委蛇,装作没听出董璜话中的威胁,高高兴兴地收下奖赏,准备离开。

        董璜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听出威胁,故作亲热地拍了怕他的肩,叮嘱道:“若有朝一日,太师找你谈话,你只需如实地将胡小将的反应和盘托出——记得,你当日只在长安狱中看见胡小将装疯卖傻的闹剧,并未见到我与郭先生,听明白了?”

        荀启点头应诺,董璜满意地收手,“席小将聪明且识趣,前途可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