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一切的开端我已经有点忘记了,应该要记的牢牢地。只记得,我们之间的认识,是开始也是结束。

        我真的很不用功,真的。

        高中那三年,我真的很混。考试不念书,等到被当再来用功,不留心老师上课的重点,高二那年连当四科,荣获全班倒数第三名,跟一群半放弃的人,被叫到T育场,有班上认识的,有别班的,排排站好,等着校长的训话。

        校长总是穿着套装,尽管并不适合她,她走上台,扫视全场,只说了一句话。

        「你们这群白痴。」

        ***

        我一直以为念夜校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一件事。

        直到好友K对我说她是夜校的学生,而且生活愉快,让混了高中三年的本人我,不再对「晚上上课」存有歧见,毕竟自己的功课千疮百孔,一时之间无法补救,也不想补救。

        我很清楚这点。

        学测放榜,考上南部的私立大学,竟有想去念的冲动。

        可惜事与愿违,念头一转,买下F大的夜间部简章,填妥资料寄出,接着等准考证寄来,一切都是那样自然,也没什麽抗拒。考试当天,太yAn很大,人很多,啥也没多想,试题卷发下便开始腾字,犹如机器。如果知道进了这所学校会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会认识一个不该认识的人,会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如果当时的我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也许我会审慎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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