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润一脚迈进的晚来秋门槛,就看到季芹藻已经微笑着立在书房前,隔着疏疏落落的花树与竹草,朝他轻轻颔首。

        这还是自顾采真上次药浴时两人冲动交手后,第一回再见。

        “我还在想,泽之许是没看我的飞书,今日不会如约前来了。”白衣仙尊走向他,笑意浅染,语气温和如常。

        其实两人平日G0u通,要么面谈,要么自有师门内的灵音相传,根本用着多此一举写在纸上飞书往来,恁的耗时耗力。

        这回如此,盖因之前二人动了手,把局面闹得有些僵,季芹藻借用飞书去讯,用意也是进可攻退可守,免得师弟气X大还在误会他,他若直接传灵音过去,激得其更怒,事情反而容易不美。

        “师兄有邀,我自然是要来的。”池润的语气略显生y,倒掩饰住了神sE下的不自在,“你又何必特地出来迎我。”

        倒也不是尴尬与生分,他就是有点微妙的别扭。

        “许久不曾与你去池边小亭坐一坐了,想着你来了我们直接过去。”季芹藻微微一笑,自然宽和的态度和以往并无不同,池润也便点点头,随他步入水雾缭绕莲香浅盈的水亭之中落座。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两人同门二十载,季芹藻品X高洁温润,池润b谁都清楚。他一向尊敬师兄,也反思了自己由于各种原因完全关注的是顾采真这一方,因而事到临头根本不曾开口过问查证,就直接将季芹藻的几次言行“定X”,这事……他是武断了些。

        冷静下来的他也不得不承认,季芹藻所谓引导之事言之有理,所以那些极易让人误会的言辞举止,可能也确如师兄所说,都行之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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