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真大汗淋漓地醒来时,晚霞已经染红了西边大半的天空。

        从模糊不清的梦境cH0U身回到现实,她睁开眼睛静卧了好一会儿,才好像终于完全清醒。

        这种感觉很奇特,梦境里的情景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无非是那些男人与x1Ngsh1。因为,她的意识中还残存着那种因为确实经历过,所以即使做梦也无b真实的q1NgyU质感。

        但在睁眼的瞬间,她的意识也立刻告诉她,上一世已经成为过去了,受掌与巫毒影响的如梦似幻也已经消除了——前世与今生,亦或者说是梦境与现实,一切都很分明。

        但就在醒来的片刻工夫里,她仿佛站在一道分水岭上,余光能够看到两边,脚下却好像是万丈深渊,无路可走。

        更确切地说,她知道两者有多壁垒分明,而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这道壁垒仿佛是一堵真实存在的厚墙,她则被砌在了墙内,耳可听,目可视,无法动弹,无法离开。

        那种感觉很奇怪,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不属于前世了,也不属于方才的梦境了;但她也不该属于今生,也不该属于如今的现实。

        她的灵魂中,似乎有很小的一部分,在此间奋力挣扎着,叫嚣着。

        那个声音很微弱,连带它的嘶吼都很模糊,它反反复复地在说:不如离去。

        不是“不如归去”,而是“不如离去”。

        没有归路,也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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