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下,季芹藻神sE木然地将玉势放在她的手里。

        为了避免药膏被帷幔擦掉,顾采真又把垂着的床帏撩起几寸的宽度,花正骁刚从震荡心魂羞耻难忍的ga0cHa0中清醒了几分,就看到了垂手站在外间的清瘦男人。那人长发垂在一侧,低着头视线压根没有往这边看,脸上戴着一张狰狞如鬼怪的面具,身上穿着的一袭红衣,却是他的衣服。

        顾采真抬起床帏的手一顿,像是自动自发地为他解释着,“我没c够,你就昏过去了,我总要找个人替你。他啊,b你好c多了。”

        她的一字一句,都是明明白白的羞辱,可季芹藻只是低头沉默。他不能反驳,也不认为反驳有任何意义。况且一旦他出声,一定会被正骁认出来。

        花正骁想要扯下帷幔,可他被裹在了软被里,腰身又被顾采真的手按着,若是一抬手,势必等同于把自己身上的痕迹主动暴露在这人面前。他疲惫厌恨地盯着顾采真,眼神仿佛如利剑要在她身上刺出两个窟窿,她却笑盈盈地继续道,“我本想让他穿着你的衣裳再侍寝一回。毕竟,他穿上这衣裳,倒真和你有几分相像。不过,既然你醒了,要是不喜欢他穿这衣服,我这就叫他脱下来。”顾采真笑着瞥了一眼站在床榻下如同木雕石刻的年长男人,季芹藻倒也是沉得住气。只是,花正骁的确没有认出他来,可他看起来,怎么还这么难过呢?

        看到他难过,她就忍不住想让他……更难过一点。

        果然,她的话音未落,季芹藻的身子已经轻微颤了颤。

        可顾采真心里清楚,他压根不能反对,因为他最最关心疼Ai的大弟子就在她身下躺着呢,他是不可能开口说话的。

        季芹藻正如顾采真所预料的,打定主意不发出声音。但即便如此,只要脱掉了外面花正骁的衣服,露出他自己原本的白袍,就算戴着面具,也还是会被认出来的。他不知花正骁会如何回答,垂在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直到床榻上传来对方沙哑的声音,“不必了,我嫌脏。”

        季芹藻揪成一团高高悬起的心脏,仿佛针刺一般疼得猛然一缩,却也就此落地,放了心。

        顾采真意味深长地笑着收回手,床帏再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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