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一个Si而重活之人,她本身就是个问题。

        顾采真毕竟有伤在身JiNg神不济,想事情想得入了神,也就留心没察觉季芹藻朝她投来的一抹视线。

        季芹藻原本回头想说点什么,见她的神情若有所思,心里便是一突,以为她是想起方才那又乱又暧昧的浮光掠影了,他两颊刚刚被风吹得消散下去的温度,立刻又烧了上来。

        他只觉得毕生所有的尴尬都集中在此刻了,只好又扭回头看向窗外,否则他都已经站到窗边了,这番继续脸红又被弟子发现了,如何再拿“有点闷”当理由搪塞自己的徒弟?

        那白线果然没有安分太久,顺着季芹藻的脖颈绕了一圈便又缓缓松开,离开他身上后就在空中飘飘悠悠,目标明确地朝着顾采真的方向而来。

        “你方才所见,都是些什么幻觉?说与为师听一听,也许对帮你化解掌有益。”季芹藻平复好心情,再次转身时已经神sE如常,不管顾采真想起了什么,他一句“幻觉”便把一切都界定好了。而且,按照他这徒弟的X子,倒也很可能什么都不会说,那他也就顺势当作没发生什么。

        顾采真看着那条白线飘到了她的手臂下方,试探一般轻触她的衣袖,犹如一只小飞虫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碰到她的袖口边,又一触即回,顿了顿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没什么反应,就又再来碰一次……她心有戚戚焉地想,它是不是和那红线一个德行,马上也要来绕上她的手了?而听到季芹藻的话后,她更加认定自己刚刚的猜测不错——她肯定是给了季芹藻一耳光。他这套说辞乍听之下没什么问题,若她现在真是十四岁,说不定就给他一番话给敷衍过去了。实则,这里面明明就有个语言陷阱,反正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幻觉”。好,既然你说都是幻觉,那也就是我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是幻觉,又不是真的。

        她刻意迟疑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道,“我……我看到自己……好像想打师傅您……”她也没说打哪儿了,既然季芹藻也说她方才对他们发起了攻击,那幻觉里她也在打人,这点完全说得过去。

        季芹藻一怔,下意识地问,“然后呢?”

        顾采真有点奇怪,他这是什么反应和心理?亲耳听到自己的弟子说,恍惚间好像看到她打了他一巴掌,难道会b较爽?

        “我……我好像……师傅……是弟子以下犯上,请师父责罚!”顾采真装模作样要站起来往下跪,季芹藻隔空挥袖施力一托,没让她真的跪下去。

        她说的是打耳光的事,可季芹藻却以为是两人方才意外吻到的事情,一时间心中方寸大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