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藻,你长得太好看了,又这么好欺负,若是被谁家的千金看上了,叫家丁掳回去,当她的夫婿可怎么办?又或者,要是被哪家的lanGdaNG公子瞧见了,差人把你捆了回去,非要做一对男男夫妻又怎么办?”少年一派胡言毫不讲理还振振有词,刚一入城就买了面具要他戴上,他张口想说除了你,我根本不可能受制于任何人,却又惊觉此言过于暧昧不清根本说不出口,稍一犹豫,就被少年扯到一棵几人合抱的粗壮古树后面,她把他压在树g上,在他的唇上啄了好几口,身后不远处便是人生鼎沸的闹市,随时有人可能看到这边树影下的旖旎暧昧,他惊得抬手要推开少年,却被她用身躯SiSi压住,吻得唇瓣生疼,“唔……”他的眉尖皱得越发厉害,吃痛得低哼了一声,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又亲手给他戴上那面具。

        可戴上面具后,少年的行为越来越暧昧亲密,在大庭广众下也好像全无顾忌了似的,非要与他十指交握贴身而行。他这才恍然,这面具根本就是对方特意哄他戴上的,可以让对方在人前的行动越来放肆。

        他低声叫对方松手,她起先装作听不见,最后实在装不下去了,就耍赖皮一般嬉笑着凑近他的耳朵,呵着气说,“我不。”明明从一开始起,她对他做的事就总是充满强迫,是那么可恨又可恶,偏偏越是亲近得他久了,她就越是经常显出一种天真的孩子气来。她毫无疑问不是什么好人,可却在与他的相处中慢慢给出了某些让步,令那些偶然闪现的可以归类于“不坏”的瞬间,都让人心软起来。

        他从她靠近的双眸中看到沿街的融融灯火,夜空的璀璨星光,还有自己戴着那张青面獠牙面具后的模样,一切交错在一起,构成醉生梦Si一般的影像。他有些恍惚,那个映入她眼眸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不愿再和对方争执,反正她使起X子来还是强b他照做,就好似这次胡搅蛮缠甚至又用相思蛊对他……非要他同意陪她下山逛庙会。他想,反正戴着面具,旁人又不知他是瑶光生藻,等会儿避开人群点便是,她非要这般牵手前行,就随她去吧……

        记忆在脑海中一掠而过,季芹藻狼狈地眨眼,飞快地撇开视线,却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被顾采真扫落在地的那张面具。那是萧青给他的,和庙会那一晚,少年随手买来非要他戴上的那张一模一样,也和萧青出现时脸上戴着的那张,一模一样。他的心口莫名酸涩了一瞬,又被对花正骁的担忧填满。

        早先,顾采真就说过要带他见一个“想见他很久了”的人,但事后却又绝口不提此事。那个“事后”,自然是指那档子事之后。可恨当时他被她压在身下侵犯到根本承受不住,神智都不太清醒,事后凭着模糊的印象去推测,那个人大概不是泽之便是正骁。可泽之的X子自己了解得很,若是成年后的他,基本上不可能开口对顾采真提出这种要求,若是恢复少年身的阿泽,顾采真定然会顾忌他对阿泽说出现在的真相,也不可能会让他们相见;只有正骁这个对他尊敬至极的大徒弟,X格爽朗飞扬,做事光明磊落,才可能直截了当地和顾采真开口。

        顾采真早就暗示过花正骁也被她“收用”,成为了她的后g0ng男人之一。但他不敢去细想,因为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心X永远灿若朝yAn,一生追求正道大义的首徒,一直热血冲动,过刚易折。所以,他一定在顾采真的手中吃了不少苦。可他自己如今又是如何模样?哪怕已经脱离了相思蛊的控制,也依旧还是身不由己,他的身子对q1NgyU形成了可怕的惯X,仿佛染上了什么戒不掉的瘾症,少年站在yUwaNg的泥潭边狠狠推了他一把,而顾采真则站在q1NgyU毒瘴中带着Y冷的笑意将他拽入其中。他深陷沼泽yu壑,永无脱身之日。他不会自私到为了保留自己在正骁心目中一如既往的光辉形象,就选择避而不见;但顾采真如今X格大变,喜怒无常,X子诡谲得厉害,此举安排很有可能不怀好意,若是正骁见到他如今的境地,一时怒而和顾采真对上,吃亏的定然还是那孩子。而且,如果没有见到他,那在正骁心中就留存着一个念想,也可以算是能让他坚强活下去的一个动力。

        那孩子一直是个正直骄傲的个X,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顾采真定然是拿花家、拿天下安危,甚至可能还拿他威胁了正骁,才能让后者就范。

        所以,他也没有主动再提起此事,仿佛根本从未听清顾采真的话。

        他这师傅一贯做得不称职,早前没有发现顾采真身上的异样,没能尽早为她治疗伤势,更未能将她引导回正途,而后又连累什么都知道的大弟子无辜背上顾采真的恨意,他却没能护得了对方。记忆中那个端庄内敛的少nV,已经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梦里才出现过一般,变成魔尊的顾采真极度重yu,总在他身上索求无度。他有时候也会想,若是她在自己身上发泄得时间与次数多了,那是不是相应地,正骁就会少受点苦?这样一想,那些好像永远都不会平息也无法摆脱的情cHa0,似乎就没那么难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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