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即使从小生长环境优渥,又有GU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生气,可也是家里备受宠Ai的宝贝,平日里就算做错了事,至多是长辈先掰碎了道理讲给他听,之后他才可能再挨个训,哪里会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大声凶一顿。总归年纪小,被顾采真沉着口气喝了一句,小孩顿时有点委屈地扁扁嘴,粉nEnGnEnG圆嘟嘟的腮帮子鼓起来,望向季芹藻的眼神可怜极了,同时朝他伸出两只r0U乎乎的手,也不知是想他牵手还是要他抱抱,总之,b“哇”地一声直接哭出来还叫人心软。

        季芹藻没什么跟小孩相处的经验,可这孩子瞧着实在合他眼缘,仿佛在哪儿见过一般,骨子里的温善令他下意识想摘了面具哄一哄这孩子,只是手指才碰到面具的边缘,就被另一只手强y地按住了,“芹藻,你不许摘下面具!”少年不满极了。

        她的声音有些粗暴,小孩嗅了下鼻子,嘴巴扁得更厉害了。

        “你别再吓着他。”季芹藻试图跟她讲道理,头疼地觉得,眼前这人简直b小孩还要难G0u通,“这面具也会吓到他的。”

        “他才不怕,不然满大街这么多人走来走去,他怎么就偏偏黏上了你。”顾采真嗤之以鼻,冲那小鬼冷哼一声。

        “你……”季芹藻自然说不过她,但她的话提醒了他,他低头问那小孩,“你是不是见过我?”

        小孩立刻点点头,“嗯,我在梦里见过没有戴面具的漂亮哥哥。”

        季芹藻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在梦里见过没戴面具的他?只怕这孩子是把他和什么人弄混了吧。

        顾采真见他和小孩说话如此和颜悦sE,越发感到不痛快,“你戴着面具他都管你叫‘漂亮哥哥’,黏着你不肯走;你要是摘了面具露出真容,他不是要叫你‘神仙哥哥’?还不得赖你一辈子?”她自然是借题发挥,季芹藻只是这次下山后被她b哄着戴上了面具,平日里见过他样貌的人不计其数,她要真生气,根本气不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值得争执的点。但她如今心里的不爽却也是真的,她又不可能当街朝个小孩发作——她其实在意的是身边男子的态度,自然什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话都冲着他来。

        每每情浓yu烈时,她也说过不少痴缠的话,譬如要赖着他一辈子,c他一辈子什么的,说得多了,季芹藻再怎样想要置若罔闻,也会留下印象。而她说这些话时,两人之间不是姿态暧昧地在亲吻拥抱,就是g脆衣衫不整JiAoHe未停,季芹藻的状态要么抗拒未果遭到她侵占索取,要么已经深陷情cHa0兵荒马乱无法自控,导致这些话言也莫名带上了令人羞耻的联想空间。他面具下的脸sE一阵青一阵白,“什么一辈子,你胡说什么!”话音未落他又反应过来,其实他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就好像不打自招他已然将这些字眼与少年、与那些羞耻的记忆,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他不由抿紧了薄唇,一瞬间陷入了尴尬难堪的沉默,而他想要挣脱手腕上钳制的动作则更明显了一些。只不过,碍于这是在路边,他的动作还是克制的,幅度有限,自然收效全无。

        殊不知,看到他不愿意被她握住手腕,语气也较起真来,顾采真就更不高兴了。不过是个不懂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孩子,值当他这么上心么!什么包容忍让顺从驯服,果然都是他故意做出来骗她的姿态,但凡遇到点意外之事,他就又向着旁人了。她自然不会去反思,明明是她自己先起的头,季芹藻一贯做派端雅,又怎么会袖手旁观让她在小孩面前乱说话。

        可他越不想她如何,她就越要和他对着g。两人床笫间的密语,亲昵时的y话,她不知故意说了多少,她知道以他的修养,是从不说这种y词YAn语的,也听不得,更不喜欢听,偏偏她就是要说,还要强迫整个人被她cHa弄得软在她身下化成了一滩春水的他听,一个字都不许漏掉。就算她如今也经常在他面前表现出“变乖了点”“讲理了点”的迹象,到底不过是顺着他对她有所缓和的态度而来,打的是男人的身心她都要占尽的算盘。明明下山前他还对她态度好好的,这会儿倒是露出心里的真想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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