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诊所看病的还有四五个人,都是住在秋桐路上的。于采蓝并没怎么宣传,她心里有数,等秋桐路这些人的病陆续有起色之后,自然就会有人来的。谁家没几个亲戚朋友啊,她不着急。

        这种旧式的宅子都是有门槛的,于采蓝新买的房子也不例外,门槛高一寸二分,取一年十二个月之意。

        旧时代的人大都注重风水,门前如果比较空旷,门槛就相对高一些,五寸高就比较适宜。因为“五”指五行,这样一来屋内的气有关有拦,只会聚集不会溜走。

        若是门前有很长的直路相冲,那就是犯了“枪煞”,可以把门槛做成三寸六分高,与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接近。

        这里的居民对门槛都是从小就习惯的,不管是谁进门时都会自觉抬脚跨过去。

        这时于采蓝正给一个腰疼的中年人诊脉,就听到门口“蹬蹬蹬”地踉跄着冲进来一个妇女,大约三十出头,看来是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

        不过她最终还是站住了,怀里的孩子被她抱得牢牢的,倒也没掉地上。

        瞧她一脸惶急的样子,坐着的那几个人全都站起来,大家都是认识的,就算来往得不多,也知道彼此都是谁家的。

        “怎么了,秋菊?咋急成这样?”有俩人扶住她问道。

        “我儿子,我儿子他病了,大夫,大夫求你给看看。”孙秋菊天天在家里带孩子,很少出门,对外界的新闻知道的不多,乍见到这年轻的女大夫,心里一沉,可是再找大夫恐怕来不及了,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年轻大夫身上。

        于采蓝放下那边腰疼的患者,快走几步过来,看到那孩子在抽搐。

        “宝坤,拿针来,是急惊风。”于采蓝稍试了下脉,再一摸,孩子身上滚烫,事不宜迟,得用针灸快速止住抽搐并退热,不然孩子脑子有可能烧坏,甚至有死亡的危险。

        袁宝坤关键的时候动作很快,这边于采蓝引着孙秋菊把孩子放到旁边处置室床上,袁宝坤就已经把针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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