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句句紧逼,说道的都是事实,听得人抱头痛哭:“不是,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没有……”

        冷笑:“不是?不是你欲罢不能直干到人醒?没有?没有怕被人发现自己做下的事而提着裤子落荒而逃?”说到这儿,他趁隙瞥了眼面如死灰的师弟,见他目光呆滞全无生气,于是放缓语气道:“事后我告诉你说,我不敢违抗师命,把人扔进天坑,其实不是的,她醒后,我跟她说,我的师弟年幼不经人事,因思慕成疾情难自禁下铸成大错,自知无颜相见,故而托我致歉,本意是劝她看开一些,不要恨你,谁知她性情猛烈,不甘受辱,纵身跃入天坑,事实如此,在场的师弟皆可作证,若我有半句虚言,就叫我肠穿肚烂,不得善终!”

        他一赌咒发誓的说完,周围弟子立即附和称是,一个劲的说大师兄待二师兄如何如何仁义,如何如何忍辱负重爱护二师兄云云。

        听得云见离都要信以为真了,更别说身在局里看不清楚事实的人了。

        果不其然,上一刻还仗义执言的弟子此刻已万念俱灰,“师哥,你,她,她当真……哎,罢了。”

        见师弟悲痛欲绝不疑有他,这人又换了语气,语重深长的劝道:“师弟,师哥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听师哥一句劝,没有清白背景就别装圣人,快快下山找师父去复命罢。”

        脚步声缓缓响起响起,云见离忍不住叹息,白纸落进墨里,怎能独善其身,可惜人本纯良,却进了染缸。

        正为好事扫除障碍的大弟子耳力出众,听到云见离的动静,忙转过身凑到云见离眼前查探,云见离突然睁眼,对方一怔,云见离趁机发难,动作迅猛合掌为爪,在这弟子面上狠狠一抓,把这人脸上的惊讶、疑惑、轻浮、猥琐抓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尖痕深可见骨,贯穿眉眼口鼻,异常可怖。

        这人反应奇慢,似尚在奇怪云见离何以没有中迷香昏倒,血都滴到衣襟上了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随之感到脸上一阵剧痛,忙双手捂着脸“嗷嗷”惨叫,云见离听得神烦,左手抄起山神牌位,朝脑袋狠劲砸了下去,牌位没坏,人跪倒倒了,摇摇晃晃的要向云见离脚上扑去,云见离一点儿都不想挨到这个肮脏的人渣,抬脚一踹,所使力气之大实乃生平未见,直接把人从轿子里踹飞出去。

        众弟子先前见大师兄进了轿,听其怪叫竟不以为意,直到人从轿子里倒飞而出,还见了血,方才恍悟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回事,忙扶的扶,摆阵警戒的摆阵警戒。

        片刻后,只见一满身银饰锦绣红装的女子倒提着牌位悠哉悠哉走入众人视线,她惬意的闭着眼,脑袋从左到右绕了一圈,又从右到左绕了回了,仰头望天,睁开双眼,一声长叹,“哎,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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