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绕绕的走了段路,轿子又停下了,这回是落地而停。

        云见离赶紧闭上眼睛,倒在角落佯装昏睡。

        轿子前端一沉,云见离听到衣裳布料摩挲的声响,有人进了轿子,伸手轻轻拍了她的脸颊,低声唤道:“宛宛姑娘?姑娘?我们到了,宛宛姑娘。”

        云见离当然不能回应,她正在后悔刚才没脸朝下倒,好让人摸不着她脸,突然就被人狠狠地掴了一掌,一边脸顿时火辣辣的疼!

        云见离能感觉到脸肿了。

        打了没完,那人又破口骂道:“狗娘养的玩意儿!给脸不要,摆甚么清高,装甚么圣洁!狗屁不是!”

        距离之近,吐沫喷了云见离一脸,这厮儿用词之肮脏恶毒,就是拓拔珠儿也望尘莫及。

        听这声儿云见离便知此人就是那个目光猥琐、手段更猥琐,人前是狗、背地猪狗不如的弟子。

        若不是等着他究竟要搞什么把戏,云见离早在他拍自己的脸时候就跳起来给他一爪了。她十根指头都套了护甲,抓他个面目全非绝对不成问题。

        稍远些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师兄,手下留情,这是老夫人的孙女,当年若不是老夫人心善救济咱们,咱们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么说,祖母于他们有恩。

        “别跟老子提这,要不是那老不死的到处敛财,老子至于穷得叮当响么!就她施舍给你我的那几个钱不过半根毫毛,也值得你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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