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头用了东宫懿行给的药果然不再呕血,却因为气血亏损太大陷入昏迷,小镜子寸步不离的在旁照顾,性命倒也无忧。

        西院上下知道云见离将替东宫宛宛上巳辰山祭祀,自发准备了一桌宴席,每人一道拿手菜,盘盘不重样,祖母生前的仆人不多,总共一二十人,大伙围坐一周,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细看却不难发现,在座的没一个笑得发自内心,尽管云见离再三强调说此次上山祭祀是次要的,主要是去求药,无论求到求不到,绝对会平安回来和大伙儿见面,然,清泉镇十几年来,被送上山祭神的姑娘哪个不是杳无音信生死不知,可知其中凶险。

        这几日,众人见云见离近日与东院往来频繁,愁眉紧锁,便觉狸猫换太子这事一定不像云见离讲的那般简单,皆猜想云见离在外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或种种胁迫,势单力薄,任人宰割,心里大不是滋味,无奈一干古稀之年怎能敌过那群年轻力壮的无耻之徒,因此,心照不宣,权当这餐是最后一次聚会,伴着云见离苦中作乐。

        酒过三巡,云见离有了几分醉意,几个嬷嬷推推搡搡的捧了个盒子挪走到云见离面前。

        “小主子,这……这是我们几人的心意,你为我们这般着想,把余生安排的妥妥贴贴,但我们除了煮些饭菜,裁衣纳鞋,余下的也帮不到你什么,这个,务必请你收下,以后……”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呀,旁边一个嬷嬷听她声音哽咽,竟似要哭出声来,忙用胳膊撞了她一下,接过话道:“小主子在边外见多识广,但肯定没见过我们这个,快看看,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们立马就改。”

        “哦?”云见离站起身,身形有些摇晃,接过盒子,掂量分量感觉不轻不重,猜不到是什么,于是笑着问:“是什么?我看看……”说着,打开盖子,见里放着一顶凤冠银帽,錾刻花瓣纹的项圈手镯,还有一套大红色刺了百花鸟凤缀有绯红流苏的衣裳,绣技精妙,花儿娇艳,鸟兽如生,不似凡品。

        阿尘坐在云见离身边,自然也见着了,点头赞了声“妙”。

        嬷嬷听了笑道:“小子别急,等哪天你娶媳妇儿了,我们也准备则个,准让你看了新娘子就挪不开眼。”

        阿尘被说得脸红,低头去找的酒杯想以此为掩饰。

        却叫嬷嬷把他的大红脸看了个正着,大笑道:“哟!都大小伙了,还不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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