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离闭上眼,够了!她已经知道了,不用再看下去了。

        走!她眨了眨眼。

        回到住处的云见离坐立不安,根本没办法冷静的思考。

        她在想,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还是不是人。

        应该是的,昨天还一起说过话喝过茶。

        但,真的是吗?踏出氤氲池水的东宫懿行双目血红,唇齿森森,肌肤呈病态的苍白色,皮下遍布蛛丝样粗细的黑紫色血管,尤其尾椎、小腹、心脏最为密集,没有意识,全凭兽欲支配行事,连喉间餍足的呻吟也似野兽呜呜的低嚎,原始而粗暴而急躁。

        而更骇人的是,他身上,密密麻麻遍布上百道狰狞的伤痕,每一道都蜈蚣似的附在身体最致命处,还有一些明显的贯穿伤,从心窝入,从后背出,总之就是脖颈、心脏、腹背、腿脉、手脚腕无一处干净平整的地方。

        该是什么样的人的躯体,才能在受了如此多致命伤的情况下安然活到现在?

        阿尘没睡,他披了外衣,疲倦的敲了敲门。云见离许久未归,他不放心,便一直坐在窗边等。见云见离那边亮起灯,打算过去看看她,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站站不起,动也动不了,更别说迈步走过去了。阿尘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自己还能陪云见离多久。

        人在死前总能觉到时限,这话说的得很有道理。

        但最终他还是凭借毅力断断续续走了过去。有些话,一定要现在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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