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但云见离还是按他说的侧过身去面向他。

        “我担心你。”云见离咬唇,经历过一次生死,才知心里有多不舍得。

        静谧的黑暗中似有叹息。

        他又何尝不是时刻牵过着她,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把他从水底捞出来的,但一定没有季牧言说的那样随意,一直到他接到澹台厌离的信,没人比他更清楚云见离的性子了,事后隔这么久才托人送信,这就说明,她需要修养这么些时间才能起身见人。

        好比在将军府,无论她挨多严厉的罚,受多严重的伤,她都不会让他知晓,即使被打得下不了床,也会对他说没关系,一点儿都觉得不痛。

        他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所以他恨透了云见离的隐忍,他认为,云见离应该依赖他,信任他,向他坦诚所有的痛,哭诉也好,撒娇也好,总之不要什么都不说。

        但她从未有过。

        她不说,他便不戳,随她的作出不在意的样子。

        实际上心痛的不能呼吸。

        这些年,他没有一时不在埋头修习,府里没对手了,就去外边,城里的人都说将军府的小公子忒难惹,常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不打得人剩半条命绝不收手,以致后来人们见着他就绕着走,生怕一个不注意惹他不开心就开打,然后他就有了王城小魔头的尊号。

        但那些人或许不清楚,他挑战的全是城中颇负盛名号的武士和剑客,以此磨练技艺,精进武艺,求应征入伍后能建功立业出人头地,请旨常驻边关,与云见离憩在塞外,到那时,就再没有人能奈何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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