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云度飞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写信向你求药,说在北境打仗时落了寒症……”

        “嗯,有印象。”云见离点头。

        “实在是对不住,那是大哥骗你的。”云度飞道。

        “又没什么关系,只是大哥为什么要骗我呢,要什么,让人来说一句不就可以了……”云见离道。

        两人并肩走入前厅。

        原来,有人的得了寒症确有其事,但得寒症的人并不是云度飞,而是云之墨。

        众所周知,云之墨从小生活在冬无严寒的江南,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冠礼后独自去往王城,是他第一次离家。云之墨凭着一身才学,轻轻松松拿下了那年的一甲一名,深得宣帝赏识,令其出任江南学政一职。宣帝人尽其用,云之墨果不辱使命,任职期间尽心尽力为宣国培养和选拔了不少栋梁人才,前文提到的商珩便是其中一个。

        云之墨是云氏一门出的第一个文官,任职三载,受皇命出使北国谈判休战事宜,那一年,北国皇宫金銮殿上,一文弱书生负手而立,清秀的五官散发出一股难言的气势,或坐或立,以一方长桌为战场,以唇舌为刀剑,以言语为兵马,以一己之力杀得北国名将丢盔弃甲,北国最终俯首称臣。

        黄金台赐宴,云之墨跪受宣帝亲笔诏书嘉奖,称其为宣国第一“儒将”,这一下军中一干老少爷们儿终于开始正视那个提不动刀剑,只能舞文弄墨的云家二少爷。

        至此,云之墨的一生皆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直到云度飞应云见离之请,交出帅印,卸任主帅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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