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里怎么会有医师?”狱卒又问。

        “你闲的很。”刘勤骂道:“有废话的空儿,不如去多审几个。”

        狱卒讪讪的走开了。

        这是间,密不透风的,审讯室?

        云见离环视周围挂着铁链的刑架,再看架上的斧钺、刀、锯、钻、凿、鞭、杖……

        这里的刑具不同于黑瓦殿里的那些,这些刑具有使用痕迹,且大部分沾有血迹,别说还没上刑,只看着便能叫人害怕得抖如筛糠。

        中间有一条长凳,一囚服破烂不烂浑身是血的人低垂着脑袋,上半身被牢牢的捆在长凳后的木架上,腰、脖颈、两肩、两肘、两腕分别用拇指粗细的绳子绑着,大腿固定在长凳上,脚下垫着青砖,双膝压着长棍,两端各坐一名狱卒,时不时用力向下施压。要不是那人带血的五指会随着狱卒的动作蓦地收拢,在握成拳的那一刻又忽地张开伸直颤抖,云见离就要以为那人已经死了。

        隔空看着都觉着痛。

        “他就是商珩。”刘勤指着那人道。

        商珩便是那府丞的名字。

        云见离不耐烦的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松开他,你们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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