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离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向山下搜寻。越往下,泥石流横截面越大,像一汪昏黄的湖水,一眼望不见边。裙边沾上泥又被雨水冲刷干净,沾上泥又被雨水冲刷干净,皮肤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泡的发白发皱,脚上长了好些水泡。

        天黑时,雨停住了,泥石流已过,山上一片寂静。

        云见离实在是走不动了,嗓子也哑了,靠着棵树休息。

        找了一下午,一无所获。

        云见离抬头望天,天阴沉沉的像一副下笔浓重的水墨画,没有星辰,不见月光,预估明天还有场雨。

        不知萧策在哪儿,杜与之如何,他们有没有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过泥石流,是否安然无恙。

        云见离背靠树干缓缓滑下,晚上的风凉,轻轻一吹,就冷得发抖。即便如此,云见离还是睡了,就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和沾满泥浆的鞋子睡得。

        水珠嘀嗒的碎发下半张脸苍白如雪,嘴唇微微颤抖。

        是一个梦,阿离的梦。梦里,她刚走出手术室,一短发男人迎面向她走来,笑吟吟的到她跟前,狠狠的捅了她一刀,刀身冰冷,刀尖直取心脏,刀刃轻而易举的划开了动脉,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倒了下去,双眼合上前看到是那人远去的背影。周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阿离!阿离!

        明明应该随意识逐渐消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近在身前,莫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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