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云见离坐在火堆旁目不斜视。

        杜与之乖巧的跪坐在云见离对面,双手撑着膝盖,完整的把付一行的话重复了一遍,“付老说,说观音庙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需要您亲自回去解决。”

        “有多棘手?”云见离用暖和手去捂冰凉的脸。

        “这……”杜与之的手不安的抓着膝盖,付一行没告诉他如果云见离追问的话该怎么回答,“应该是付老解决不了的问题。”

        与云见离对话的杜与之全然不复之前那般嚣张和不耐烦,像晚辈对待长辈那样即恭敬又谨慎,生怕哪里回的不好惹云见离生气。

        举止端庄、神情雅正的杜与之引得他身旁的小姑娘频频侧目,相处这几天,她第一次见杜与之这样。

        原来,在杂草丛里扒拉来扒拉去的寻找云见离的不是别人,正是裴忌大闹观音庙那一日受付一行指派去找云见离的杜与之。

        杜与之不晓得云见离改变路线的事,因此是按原路线走的,途中遇见不少受瘟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村民。

        他是杜正伦的儿子,即便是不受宠的那一个,但还是颇受观音庙众人照顾,从未踏出过观音庙一步,更未随付一行出过诊,没见识过瘟疫之下的百姓疾苦。

        相比在观音庙里混日子的安逸生活,外面的人仿佛活在人间炼狱。杜与之走着走着,不由得为自己尸位素餐游手好闲的过往感到心虚。杜与之埋低脑袋,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急匆匆的从病倒在地的灾民身旁走过。

        衣角忽然被拽住了。

        杜与之不耐烦的扯了几下,没扯动,于是使上了劲,衣服是扯出来了,腿却被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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