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结果就是孩子脉息微弱,长时间无法入盆,估计脐带绕颈,若不剖腹取子,恐会胎死腹中。

        云见离把孩子的情况和剖腹的步骤和风险事无巨细的对杨二嫂说一遍。

        放在以前,解释病理选取医疗措施安抚病人情绪等等杂事根本用不着云见离去做,可惜眼下无人可用,只能自己上了。

        杨二嫂和蒋三儿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读的书不多,认的字儿也有限,是那种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过一生的农家人,此时却要他们短时间内接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可谓惊掉人下巴的破腹取子之法?

        蒋三儿坚决反对,他紧紧握着杨二嫂的手,情绪激动:他婆娘跟了他这么久都没享过一天福,本身就受瘟病折磨痛不欲生,绝对不能再让她雪上加霜受那劳什子破腹之苦,不值当。

        杨二嫂望着蒋三儿流泪,她是痛苦的、不舍得、恐惧的,但说话的语气却是轻松的、坚强的,“你们男人懂什么,付医师是王宫里的大人,这姑娘又是他信任的人,我相信他们说的,也接受那个办法,你不能反对。”

        蒋三儿从来都听她的,她既说了接受,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杨二嫂悲戚的看着房梁,双目涣散,“三郎啊,如果我们的孩子能活下来,以后你一定要找一个疼他爱他的姨娘,这样,我就是死也瞑目啦。”

        蒋三儿跪在床前,泣不成声,“你说的什么话,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不娶,我会好好待我们的孩子,让他去学堂,去读书识字,去考取功名,去……”说到最后,蒋三儿哽咽的说不出话,只剩下无尽的悲泣。

        竹竿儿在旁看得默默流泪,他心肠软,尤其见不得生离死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